风从海面上吹来,通往灯塔的道路两旁的紫色花朵摇摆着。小白云飘过令人迷惑的明亮的蓝天,这使天似乎比以前暖和。我颤抖着,呼吸着清新、寒冷的空气和大海的气息,漫步在通往灯塔的小路上。我的电话响了。
“你好吗?”
“亲爱的,我打电话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了?”我妈妈说,她的声音远不像我知道的那么担心。“你在哪里?”
我犹豫了一下。“嗯,就在路边。”
她紧张地笑了笑。“我希望你不是在搭便车!”
这正是我所做的;在冰岛搭便车,不是故意的。我有两周的时间,其中有九天是用来绕行1号公路,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环路,从雷克雅未克出发,然后结束。
我和我那张贴在布告板上的司机从雷克雅未克向北出发,车上坐满了人,情绪高昂。
我们高昂的情绪很快就跌入了熔岩地,以及任何假装我们可以相处的企图。四天后,她开车去看日出(当然是打个比方,因为6月的太阳只会假升假落),我几乎就站在冰岛雷克雅未克的半山腰上,背着我的背包,坐公共汽车,总共要走661公里。当然,只有在有公共汽车要搭的时候,车费才是必要的和有用的。
第二天我一程与某人从我宿舍到下一个镇,依靠陌生人的慷慨让我回西雷克雅未克。于是我就这样背着背包,把以前放在汽车后座上的食物袋挂在皮带和钩子上,伸出胳膊,竖起大拇指,哀求地看着每一个开车经过的人。前两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,因为多少次有人告诉我搭便车不适合?有多少次我与搭便车的人擦肩而过,都没有多想?当然,我问那些开车经过的人什么是可笑的。
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我心头,当我被救起时,我简直不敢相信。在成功的搭便车旅行两天后,我感到非常兴奋。
在五天的时间里,我坐了12辆不同的车,要感谢20个不同的人,因为他们没有让我在又冷又湿的天气里被困在路边。显然,我是在一个寒冷的春天里去的,那里的景色还没有达到覆盖平原、延伸到黑山的那种质朴的绿色。我要等的时间最长的可能是一个半小时,即使在那个时候,也有一个搭便车的人试图搭到相反方向的车。人们把我抱起来,给我他们生活的快照,他们为什么在那里,他们最喜欢什么。
第一个来接我的女孩虽然上班迟到了,但还是停了下来。她大概二十出头,身上带着年轻一代冰岛人身上的那种气质,让我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酷了。我们朝不同的方向开了一小段路。她把我丢在一个角落里,我唯一的同伴是两匹不感兴趣的马。
我等待骑自行车时间最长的那一天,天虽然还没有下雨,但已经是阴天了。一对夫妇带着我,他们带我去了Jokulsarlon,那是一个美丽的冰川湖,它的美丽和异域风情让我流连忘返。他们从藏在停车场里的小餐馆给我买了茶,让我慢慢地沿着海岸漫步。当我们到达维克岛时,那里的海浪以惊人的荣耀和力量撞击着海滩,海滩看起来就像黑色的缎子铺展在水面上。
当我最终到达雷克雅未克时,我再次打电话给我妈,让她知道我已经安全抵达。
“我真高兴,”她说,显然松了口气。“我再也不想让你这样做了。”
我母亲希望我不要搭便车,但我想体验搭便车出游的感觉。冰岛很美,每个人都会告诉你,那里有熔岩地和温泉,但还有更多的东西。对当地人和那些在那里闲逛的人有一种友善和开放的态度。如此之多,以至于当我需要提醒自己人性的美好时,我只会想起那些把我扶起来并欢迎我共度余生的人。